早饭吃完后刘氏麻利的收拾好灶房的事,又把泔水拌了麸子喂那头黑花大白猪后,这才擦干净手过去找宋凌雪了。
宋凌雪这会儿子正坐在草棚子底下,拿了蒲扇一边扇着风,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整饬点儿啥,酸果子腌制好了,腌个几天后还得切一下再晒成干儿,再经过一道抹糖霜和甜草粉的工序,这能算成了,至少也还得七八天的功夫。
那一大兜子布头都做成头花也得个十几天,宋凌雪决定过两天了先拿些成品去马娘子那里试一下,要是成效不好的话再去县城,那里总归是机会更多一些,宋凌雪对于石兰做的头花可是很有信心的。
“娘”刘氏到了跟前,轻声的叫了一声,宋凌雪回过神来,看向她。
“明天就又轮到咱家挑水浇地了。”刘氏提醒到,宋凌雪这才想起来。
姚家村东山头流过的那条小河也是因为干旱水不多了,所以村正和几个族老们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后召集了全村的人在大槐树那里开了会,说是村里按组分配,每十天轮班一次,去河里挑水浇自家的地,这次刚好是轮到他们家了。
宋凌雪犯了难,从东山坳下面的河沟里挑水到地里,需要上一个虽说不陡峭但也不平缓的坡儿,而且上了坡儿后往地里走还有不短一段儿距离。
之前都是家里的男人们干这重活的,后来姚大壮们被县衙征召去挖渠道后,也是原主带着刘氏和何氏去了,但是何氏偷懒,所以主要劳动力还是原主和刘氏。
不过这些都是存在于记忆中的,现在换成了宋凌雪,她真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毕竟她可是从未用过这种扁担挑水的,更何况光是个扁担都不轻了,用的还是木桶,这让宋凌雪十分怀念现代的抽水车。
“哎”宋凌雪叹了口气,就算她有心也无力啊,她的腰不知道咋回事儿,又困又疼的,但是如果不去挑水浇地,庄稼旱死了咋弄,这眼看着还有一个月多就要收麦了,她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刘氏听了婆婆的叹气,也是知道的,上一次挑了三天的水才把家里的地浇完,她们累得半死,她的肩膀都摩得起皮儿了,好几天才好,她还好些,婆婆年纪毕竟大了,体力自然是跟不上的。
刘氏看了一眼婆婆一只手似乎扶着腰,便关心的问:“娘,你的腰又疼了这老毛病你不是好久没犯了”
宋凌雪听了刘氏的话,这才突然想起来,这副身体确实有个腰疼的毛病,好像是原主之前因为坐月子没坐好的缘故,一到阴天下雨就各种酸疼,甚至有时候严重了还得在床上躺个一天半天的。
等等宋凌雪想到这里暗暗惊讶,这老毛病是阴天下雨的时候才会犯病,现在可是艳阳高照,甚至是天旱干燥了好久了,怎么会老毛病又犯了呢难道是要下雨了
宋凌雪抬起头,看了看万里无云如蓝色琥珀一样的天空中,一轮火红的烈日灼灼的上升到了半天中,随即又郁闷的摇了摇头,这怎么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吧。
回过神儿来见刘氏正担心的看着她,宋凌雪笑了一下说到:“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你去忙你的吧。”
其实刘氏这会儿也没事干了,昨天听了二弟妹何氏说的话,还说娘要给她们三个一人一个头花,老漂亮了,刘氏也是很开心,也很是好奇。于是有些犹豫的开口:“娘,这会儿没啥事了,我想去看看,看看石兰她们做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