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衣服被他加了术法禁制,依旧只能至多撑过一天的功夫。

    除了用精钻打磨的表带,他在镜盘也镶嵌了几颗极为精纯的小钻,是为点缀之用。

    但穹绵给扣掉了。

    男人揽着她熟睡过去,穹绵每日抄誊的手酸软麻,总是睡不着觉,一睡不着,就总忍不住想要作恶。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只凸起小钻的腕表,手痒地抠了抠手,缓缓朝那只昂贵到离谱的腕表伸出了她罪恶的爪子。

    “咔哒咔哒”的声响一出,宗清就睁开了眼睛。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如同被人踩到尾巴梗着脖子缩头缩脑的女人,:“你抠的?”

    穹绵扔掉手里的那颗人赃俱获的小钻,心惶惶地道:“不是我。”

    这腕表算是废了,以后也没有再戴出去的必要,他随手抛在空中捻碎,随风散成尘土。

    他如钩骨白的手抚上她的白腻脸蛋,她抖着,浑身都在抖着,手也抖。

    “还是这般不长记性......”后面的话男人未说出口,只留了半截任她空想的话阴沉沉盯着她,

    她不知男人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但他的骨白手指一直流连忘返抚摸在她的白颈子上,

    有时屈骨捏着她的脖子,想要给她扭断时,又会蓦然松开力道,继续阴沉薄凉地抚着她。

    他想杀了她,

    这一刻穹绵才忆起,那日她醒来时,男人腕骨青筋隆起,努力遏抑着是什么了,

    是想湮灭弄死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