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悬着这个疑问的可不只是他,玄衣老者和斯文男子都是面色僵硬,后者那只端着茶碗的手不自觉地在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玄衣老者不愧是这一只队伍的主心骨,他先知先觉,已联想到一件更不妙的事,便拧着眉头,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一大队人马如今已然退去?”
听得老者的发问,胖子和斯文男子都是浑身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骤然缠在他们心里。
虬髯青年内心冷笑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他们还能怎么办呢?马家两位管事似乎已处在崩溃的边缘,不得以之下,直接请求秦少庄主高台贵手,表示他们愿意听从指示,离开玉田镇。”
顿了顿,他又道“这两个主事人一走,那二百多修者处在了群龙无首的状态,为保一个体面,他们还一一和秦少庄主打了招呼,才退出柏树林的。”
闻言,斯文男子和胖子一下子好像腰断了似的,双臂撑着桌面,身体垮坐在长凳上。
发一笔小财的梦,才做一柱香的时辰都不到,便已破碎。
心气没了。
那玄衣老者脸色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对虬髯青年发问,此时已冷声对着那胖子道“朱奎,你和于昌看好他,我去捎张字条给马家的管事,看看这人所说是真是假。”
事情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要求证,不可谓不谨慎。
那张奎和于昌立刻坐直身子,点点头,刚才他们有些先入为主,忽略了一个大前提。
此事未必就是真的。
见此,那老者起身,几个踏步,便已没入林子里。
虬髯秦青年此时仿佛信心十足,尤自倒满一碗茶,一饮而尽。
不多时,那老者已回到座位上,道“我已将雨燕发出,想来用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应该会有回信。”
张奎忽地站起来,一把把正悠闲地转着茶碗的虬髯青年推倒在地,茶碗也刚好砸到青年的背上。
他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威吓道“你最好祈祷你那个朋友没有撒谎,不然的话,老子定要拔了你这身皮,抽了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