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不管是接人待物还是应酬打算,陈娇表现得无可挑剔,将着接亲宴办的井井有条,又把来的那些勋贵招待的明明白白,为毛珏在这些旧勋贵心头简直是重重加了几分筹码。
今个太高兴,就算毛文龙都多喝了几杯,指挥下人送客,收拾残局之后,陈娇是端着洗脚水,亲自送着毛文龙回了房,侍从把毛文龙抗到床上,陈娇也不嫌弃的为毛文龙脱下靴子,撸起袖子是为他这个公公亲自洗起脚来。
可低头洗着洗着,本来都醉倒如泥的毛文龙居然豁然坐起,在陈娇惊奇的注视下,老家伙是胡子往边上一咧,冷哼着笑道。
“还陈年女儿红,没咱们东江烧刀子一半有劲儿,这几杯想灌倒老夫,几个老匹夫,嫩了!”
“爹爹海量!”
就算是一整天都把辽王的颜面撑了出来,可女人到底是女人,这儿,陈娇也是有些落寞的口不对心应和着,听的毛文龙禁不住一愣,旋即他却也是叹了口气,接着一巴掌重重的放在了陈娇肩膀上。
“健儿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小娇子你放心,老夫这儿,只有你才是咱毛府长媳!就算她公主入咱们毛府,也得给做小!他毛珏要是敢喜新厌旧,老夫抽不死他!”
“谢爹爹!”
做公公能有如此表示,陈娇也算是欣慰了,答应一声,又是低头搓洗起来,她的眼神中,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也是这般心思,陈娇却是没注意到,就在她忙碌的时候,毛家的长子毛行健却是阴沉的缩在门口,一边从门缝向外看着热闹,一边恼怒的捏紧了拳头。
…………
历史上,崇祯皇帝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幡然醒悟,罢免了南迁与调兵最大的绊脚石陈演,旋即以政治领袖的强硬,强令各路兵马入卫勤王,然而历史耳熟能详,这个决策太晚了,当吴三桂军距离京师尚且有几天路程时候,崇祯已经吊死煤山,两百八十多年的大明帝国已经是灰飞湮灭。
可这个时空呢?
不晚!
因为天下这盘大旗,北方的对弈者已经换了个人,相比那些蛮夷的八旗贵族,毛珏的眼光可比他们透彻而长远的多。
宁远城!
要是往日里,三月多,这儿的辽民也该开始扛着锄头下地春耕了,相比于打仗,养活自己有时候更加重要,可是今年,宁远周围方圆三十里,却是一亩土地都没有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