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儿忽然间高烧不退,吓得玉蓉和阿成手忙脚乱。
“玉蓉,你不是医术挺高明的吗?怎么这次喝了好几剂汤药都没用呢?”阿成摸着鸣儿的额头,着急地望着玉蓉。
“我以为鸣儿就是一般的感冒发烧,所以就给他喝了小柴胡汤剂,可没想到,这热度下去了又上来,这都已经三天了,孩子都已经烧得糊里糊涂的了。阿成,这该怎么办呢?”玉蓉满脸愁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在家等着,我去给少爷打电话。这事得他拿主意。”
阿成下楼,跑到肖老板的公用电话亭,拨打吉祥里的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
“都去上班了?不会呀,报社和保密局都是八点上班的呀。”阿成暗自思忖,望了望烟纸店里的钟,才六点多钟,应该没这么早去上班呀。那会不会在照相馆里?
阿成又拨通了光影照相馆的电话。
“虎仔,我表哥在你那儿吗?”
“没有啊,他没在我这儿。你找他有什么事吗?”虎仔忙问。
“不在?那算了,我自己去找找他吧。”
阿成挂了电话,把钱交给肖老板。
“阿成啊,鸣儿发寒热,侬迭个舅舅都没办法,寻伊表舅,迭个关系不是更远了吗?”肖老板觉得这事阿成做得有点舍近求远。
“我跟你讲不清楚。”阿成心急火燎地吩咐了一句肖老板:“麻烦你待会儿跟玉蓉说一声,我去找鸣儿的表舅了。”
“好好好,侬快去伐。我会得跟那阿妹讲呃。”
阿成一路跑到吉祥里18号的西厢房,用力敲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他只得匆匆下楼,差点撞到了薛太太。
“噢哟,啥人啦,哪能嘎投五投六呃。”薛太太摸着被撞痛的肩膀,扭头望着阿成。
阿成也来不及细看薛太太的伤情,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