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小洋楼?还有保姆伺候?”汪氏破涕而笑:“宗儿啊,你爹还真是个有良心的人来,我们这次没来错。”
朱弘达把勤务兵叫来,让他带母子二人去小洋楼,并且往汪氏手里塞了一沓钞票。
当昱霖和淑妍回到家中时,胖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昱霖和淑妍便和胖婶一起吃饭。忽然,电话铃响了,昱霖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虎仔的声音。
“少爷,我肚子好痛,好痛。”电话里传出虎仔疼痛难忍的呼救声。
“虎仔,你怎么啦?喂,虎仔,说话呀。”昱霖急切地问道。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昱霖觉得不妙,赶紧带着胖婶一块儿赶往光影照相馆。开门一看,虎仔痛得捂住肚子,倒在地上打滚。
昱霖赶紧抱起虎仔,叫了辆黄包车,把虎仔送到了圣玛丽医院。
医生检查了一下,判定虎仔是得了急性阑尾炎,于是,立刻做了手术。
“幸亏送医及时,否则肠穿孔。现在没危险了。”医生舒了口气,昱霖和胖婶也舒了口气。
“胖婶,你先回家吧,我今晚待在这儿陪虎仔。”昱霖劝胖婶先回家休息。
“那怎么行,还是你回去睡觉,我在这儿陪虎仔吧。”胖婶过意不去,怎么能让少爷给虎仔陪夜呢?
“胖婶,别争了,这样吧,今天我值夜,明天你值夜,我们轮流看护,好吗?”昱霖提出一个折中方案。
胖婶见昱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
晚上,昱霖在一旁伺候虎仔吃药,喝水,如厕,见虎仔睡安稳了,便和衣倒在走道上眯了一会儿。但还没睡上半小时,又有其他病人送进来,那个病人一直大呼小叫喊疼,昱霖也没法合眼,索性起来在走道里溜达。
一夜没睡的昱霖眼睛红红的,第二天上午,胖婶来接昱霖的班,昱霖匆匆地漱了漱口,擦了把脸,就去报社上班了。
今天是淑娴的周年忌日,虽然,昱霖不可能在家祭奠淑娴,但淑娴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脑海中,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纪念着爱妻。
昱霖在一家小酒馆的包房里,要了两瓶白酒和两只酒杯,斟满酒,然后举起一只酒杯,嘴里轻声地说道:“淑娴,今天是你离开我整整一年的日子,这第一杯酒,我敬你,敬你这么多年来,对我不离不弃,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