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寄月与无奈地笑了笑,把盘好的发髻又打散梳开。
被黑布挡住光的房间,有一些暗,寄月与轻轻的撩开头发,露出了白色的头皮。
一道狰狞的疤痕盘踞在头皮上,她用手轻轻抚过那道疤,顺着那道疤一直到脖子下面,哪怕过去千年,这道疤也不见好,时时刻刻提醒着,画皮啊,那道疤痕永远都不会好。
她见不得光,哪怕出门也要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深怕阳光夺走她本就快消散的生命力。本来神就是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而她,背弃了她的子民勉强算个堕神吧。
但是,没有关系,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那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再做好几件事,她就能放心了,彻底放心。
可是,还是好想再见他一面。
夜晚,她一袭黑衣站在月光下,戴着帽子,遮住了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从夜幕中走来一个人,她隐下身形,那人直走不停,从她身上穿过,触碰不到她。
她转过身,一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低头笑了笑,还是那么熟悉的样子,那么熟悉的味道,那么熟悉的警惕心。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即使没有我,也能平安地生活下去。
神已经不再被需要了。
她回到冰冰冷冷的宫殿,轻宜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她没事也不说话就要离开。
离开的时候,顿了顿,还是开口说:“公主,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轻易离开摘月楼了,刚刚您不在,世界有要塌方的迹象了,请您重视。”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她的眉毛拧在一起,整个人都有要暴怒的意思,但是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