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这样坚硬的鳞片,感官却如此灵敏。林笛屈指在鳞片上敲了敲,问宋霏有没有感觉,宋霏点头,加大力度问她痛不痛,她摇头。

    “我感觉这条尾巴一看就防御性很好的样子耶,”宋霏提议,“不然姐姐你拿刀划划看。”

    宋霏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脸天真,林笛看她一眼,她是认真地觉得可以,便也认真地取了水果刀来,往宋霏手里一递:

    “你自己划吧,我怕掌握不好轻重。”

    宋霏就真的拿起了小刀,开始专心地戳自己的尾巴,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在折磨地上待宰的鱼。

    刀刃在鳞片上划不出一丝痕迹。刀尖与鳞片碰撞,发出金石相击之声,宋霏见一点不痛,渐渐大起胆子加重了力度,狠狠往下一刺,是那种正常人见了都要条件反射地惊叫闭眼的程度,她却眼都不眨,手下“乒”地一声——

    刀尖歪了。

    “姐姐,这刀质量好差呀。”宋霏看了看上面的双立人标识,无辜地道。

    林笛接过这把光荣了的水果刀,摸了摸宋霏那毫发无伤的鱼鳞,又握了握她细弱的手腕:

    “你力气有这么大?”

    正常人用那样的力度刺下去,最大的可能不是撞歪刀尖,而是拿不稳刀而斜飞出去吧。

    “不知道啊,”宋霏手腕被握在林笛手里,两只手跟没有骨头似的晃来晃去,“姐姐跟我扳一下手腕不就知道了。”

    扳手腕,永恒的经典操作。

    虽然她们已经暂时住在了一起,也常有亲昵的触碰,但双手交握这一动作终究还是特殊,试探的交锋,暧昧的前奏。

    林笛是健身房的常客,也是拳击好手,手上力气并不小,和宋霏那小鸡爪似的毫无训练痕迹的手交握在一起,颇有种欺负人的味道。

    “姐姐要让着我呀。”

    宋霏糯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