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蠢猪,”桑托斯使劲的用手指敲着阿基诺的脑袋:“那家金店是中国人跟克鲁兹副市长合开的,抢了他以后你还想不想混,你认为克鲁兹会放过我们?”
阿基诺嘿嘿笑着伸手抚着脑袋上被敲疼的地方,又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满不在乎的说道:“桑托斯老大,我记得前两天在你那儿看了一个香港的警匪片,嘿嘿,那里面的劫匪拿着女人的丝袜往头上一套、、、、、、”
阿基诺眼睛一亮,金店巨大的诱惑已经让他忘记了对克鲁兹的恐惧。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疯狂的卡车猛地狂飙而来,连个弯都没拐,砰地一声撞碎了金店牢固的铁闸门,直接冲进了店里,哗的一声撞翻了店内迎门摆设的几个柜台,柜台厚实的玻璃马上被摔得四分五裂,在柜台中陈列的各式手表撒的满地都是。
因为局势的混乱,金店早就已经把贵重的商品都锁入了保险柜,而且还在店面里安排了两个值班人员,一个是金店老板的儿子,一个是雇佣的菲律宾保安。两个人已经紧张了一天,他们从紧锁的店门缝隙中可以看到大街上到处都是暴走的暴民,金店对面一家华人开的餐馆就被洗劫一空,餐馆老板被拖到街上暴打了一顿,直到他交出了自己隐藏起来的大笔现金之后暴打才告结束,那惨象吓得他们两个已经惶恐了一天,金店老板的儿子暗自庆幸老爸有先见之明,在开业之初就白送了副市长克鲁兹一部分股份,骚乱刚刚爆发,克鲁兹就派了两个警察带着一辆警车停在了金店门口,震唬住了那些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暴徒们。
此时,金店老板的儿子正趴在收银台上昏昏欲睡,一天的紧张时刻终于过去了,可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辆大卡车毫无征兆的冲进了店内。
金店老板的儿子从收银台后跳了起来,手中紧紧握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根钢管,而那个菲律宾保安刚才是坐在临门的地方,在卡车破门而入的时候就已经撞飞了出去,鲜血泼洒了一地,除了四肢还在痉挛之外眼看着已经是活不成了。
从卡车驾驶室里跳出一个头戴黑丝袜,手持着消防斧的家伙,消防斧直指着金店老板的儿子,用英语低沉的吼道:“跪下。”
这时从卡车车箱里又跳出了六七个手持棍棒头戴黑丝袜的家伙,刚才他们低伏在车厢中,从外面倒是看不到他们的存在,这些家伙一跳下车根本就不用招呼,直接就向那些柜台冲去,也有人跪在地上把满地的手表往自己带来的袋子里面乱塞,也顾不上是否会被碎玻璃割伤手了。
看来他们早就是已经计划好的了,分工明确,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金店老板的儿子惶恐的向破碎的店门外看了一眼,那辆他赖以为保护伞的警车已经不知所踪了,估计是见到天晚了跑回家去睡觉了。
“这里是克鲁兹市长的店铺,你们住手。”金店老板的儿子举着手中的钢管指着疯狂抢劫的那帮暴徒们大声地用英语喊道。
冲进来抢劫的这伙人当然就是桑托斯他们这一伙人,桑托斯当然知道这家金店跟克鲁兹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他还是被欲望蒙蔽住了眼睛,现在整个街面都这么混乱,克鲁兹也未必查得出来这件事儿就是他们几个人做的,而且他们的脑袋上还戴了一层遮羞布,如果真的能侥幸蒙混过去,那他们可就算发达了,可以舒舒服服的等着下一次骚乱的爆发。
桑托斯手持消防斧逼向金店老板的儿子,还是那两个字:“跪下。”
看来,桑托斯还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毕竟伊拉甘太小了,每次骚乱在外面混的就是那么几伙人,说得太多了很容易暴露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