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老好人,要搬走了,还想着跟东家打声招呼,可东家的人忙,都没回,等了半天,也只有沈时钧在,白婶只好托沈时钧帮说一声了。
白瑜是既无奈,又好笑。
路程实在是短,开个车几分钟就晃到了。
沈时钧把人送到,帮着拎行李上楼后,环顾了屋子一圈,也没多逗留就告辞。
白婶要留他吃个中饭,男人也只是淡淡道:“不急,有的是时间,你们今天搬家也辛苦,就不劳烦了。”
白婶忙把人送到楼梯口,看不到人影了,还在对一旁没什么表情的白瑜道:“沈家也就这位有点人情味儿。”
白瑜内心的波动岂是用言语形容出来的。
整本书,最会演戏的怕就是这位有人情味儿的沈家人。
回到屋里,白婶还在说:“要是时钧真的调到这里就好了,彼此还有个照应。”
听到这话,一股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白瑜心头。
白婶这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另一边,沈时钧离开家属区,便往一路之隔的厂区走去。
厂区办公室门口,余科长徘徊许久,终于等到人了,立马迎上去,激动同男人握手。
“可把沈同志盼来了。”
沈时钧默默将手抽回,谦逊道:“喊我小沈就可以了。”
余科长呵呵直笑:“小沈,快,进屋,你的办公桌,我已经收拾好了,就坐我对面。”
办公室很大,中间隔了下,分成两个区域,余科长带着沈时钧到靠大窗的那片,有两个办公桌,一个是他的,一个新收拾出来给沈时钧用的,两人对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