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她还睡着,听到外面有人叫她。
“高语冬,高语冬!有你的邮政包裹!”
高语冬愣了一下,想起来,两个月过去了,原主母亲该给她寄东西过来了。高语冬起了床,开门走到外面。
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听到送包裹的自行车铃声,不少知青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们对高语冬每隔两个月或者三个月都能收到一个包裹的事情已经麻木了,最开始还以为是她家里人给她寄了什么好东西过来,还羡慕不已,后面看高语冬一直都是那个朴素样,衣服只有两三套换洗,也没见她去供销社买过什么东西,吃也和大家一样吃大锅饭,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她自己对邮寄的那些东西三缄其口,别的没什么特别的。
从邮递员手上接过包裹,高语冬道了谢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了,路上也遇到别的知青,都跟她打招呼。
“又拿包裹啊,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高语冬客气地回应了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包裹并不大,在原主的抗议下,妈妈已经很克制了,从之前恨不得什么都给她寄过来,到现在只给她寄一些必需品,比如药品之类的,偶尔会又一些吃食,其他的都是钱和票,让她自己去买的意思。
这次有所不同,在钱票和药品中间,还有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盒子。
高语冬将外面包裹的布揭开,一个正正方方的十分精致的正红色的纸盒出现在眼前,最顶上这面印着金色字体,上海。
还没打开,高语冬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枚手表。
记忆一瞬间涌了上来。
两个月前,她偷偷地和周云辉找了个机会见面。
两人坐在小山坡上,她靠着周云辉的肩膀,视线最远处,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即将消失于地平线后。
周云辉突然说:“不知道几点了,应该不早了。”
高语冬满心幸福,一天劳作的辛劳都在此时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