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病房的门被敲开,柏稚意站在中提着一袋衣物。
"把身上的病号服换了去,我们的课程还要继续。"
秦安转身先行离开了房间,柏稚意放下手中的纸袋也跟了出去。
他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秦安松散的发型。
紧握成拳的手骨节泛白,这样的“杰作”,只有可能是赫尔德所为。
他柏稚意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让秦安走出诺曼的阴影,为了秦安,他能够放下柏家少爷的尊严去做秦安的秘书,甚至跪在他的面前。
赫尔德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那个与诺曼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模样,他的一切都像是他用一切努力碾成粉末的诺曼,在秦安的心中卷土重生。
“秦总,需要我帮您重新打理一下吗?”
“不用,管好你分内的事。”
“是。”
冷漠的眼神,锥子一般扎入柏稚意的身体。
“秦安。”
秦安因为这样的称呼偏过了头,身后的柏稚意抿着唇,似乎在纠结着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秦安叹了口气,捏着手指上那枚精致的徽戒,“我有分寸。”
“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秦安,旁观者清。”
“他只是那个人的儿子而已,等赫尔德回到帝国坐上诺曼家主的位置,我欠他的就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