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百五十年前到现在,时清屿一直都看不透江止寒这个人。
当初他把江止寒带回玄天宗,废了无数灵药才把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但江止寒醒来之后,只是淡淡地跟他说了一声谢谢,就沉默地闭上了眼。
那时时清屿体谅他修为被废,遇上这种事心情肯定好不到哪去,就没说什么,后来他才发现,江止寒原本的性子就是这样,冷心冷情。
不管你怎么逗弄他,他都只有那一个表情。
如果放在现代社会,那必然会被人说成面瘫。
于是时清屿收敛了自己跳脱的性子,在江止寒面前,变成了一个温和可亲的师父。
但后来看见江止寒对白书羽露出的笑容,他才幡然醒悟,原来不是江止寒不愿意笑,而是不愿意对着他们笑。
不上心,只是因为没遇上那个人罢了。
之后几天,时清屿都没有见到江止寒,于韬教了他一些基础的功法,但他这具凡人的身体太多杂质,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都做不到。
见他垂着头不说话,于韬连忙安慰:“其实这是正常现象,只要洗筋伐髓完就能修炼了。”
时清屿其实在想任务的事,修不修炼现在对他来说不重要,反正又不是他的身体,修炼得再厉害也没用,他只想早日完成任务。
但听于韬这么说,他还是表现出极大的渴望:“那我该怎么做?”
“这个得问宗主,我只听人说过洗筋伐髓的过程很痛苦,具体的步骤倒是不清楚。”
时清屿恍然般点头,眼巴巴地问:“你知道师父去哪了吗?我这几天都没看见他。”
于韬摇摇头:“宗主的去向不是我们能打听的。”
时清屿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略带稚气的脸皱成一团。
见他这样,于韬也有些不忍,少年毕竟才十二岁,刚离家不久,没有家人在身边陪伴,宗主是他在玄天宗唯一能依靠的人了,见不到人自然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