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泽宠溺地摸了摸温亭晚的头,便极有分寸地将她拉了开来。温亭晚这一声动静不小,引得无数参宴的群臣百官纷纷侧目。
“晚儿,你可是太子妃了,哭成这般也不怕旁人诟病,说你失仪。”温亭泽笑着在温亭晚眉心点了点。
温亭晚渐渐止了哭,嘟着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习语递来的帕子,背过脸去整理仪容。
“臣温亭泽见过太子殿下。”温亭泽三两步跨到景詹面前行礼,“晚儿被臣宠坏了,性子顽皮,不知分寸,让太子殿下看笑话了。”
“温都尉免礼。”景詹笑容浅淡,“孤知道太子妃与温都尉感情甚笃,情难自禁也是人之常情。”
温亭晚擦了眼泪,回身还想同温亭泽说些什么,领着温亭泽的小太监便开始急切地催促起来。
“温都尉,殿下已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
终究是陛下召见比较要紧,温亭泽冲温亭晚点了点头,又向景詹道了一声,便匆匆随小太监赶往御书房。
温亭晚站在原地,留恋地望着温亭泽的背影。
晚宴过后,众宾便要散去,不能在宫中多做停留,只怕今夜很难再与兄长说上话了。
她失落地垂下眼睑,突觉左手温热,被一只大掌包裹,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握得更紧了。
看到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景詹轻咳了一声,义正辞严道:“太子妃若再摔上一跤恐怕不好。更何况,你也不想温都尉看见孤和太子妃不睦吧。”
听闻此话,温亭晚怔忪了一瞬,不再反抗,“多谢殿下了。”
步入正殿,殿中三三两两已有群臣落座,交谈甚欢,见太子温柔地挟着太子妃前来,忽得噤了声,无一不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太子不喜太子妃的事众所周知。
往日的宴会之上,太子与太子妃进殿,从来是太子在前头走,太子妃落在后头跟得吃力。两人并肩在席上落座后,太子妃总是深情款款又小心翼翼地去看太子,太子往往面色清冷,装作视而不见,全程不置一言。
然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