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7768,时,宋灞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像刚经历了一场酷刑。
他不知道咋回事,只是平平无奇一个瘦弱姑娘,哪儿来如此强迫人的威压,连她的眼睛都不敢对视,回答问题不能随意,稍有不慎,她那嘴巴,钩子似的能把你肚皮里三斤存货挖的丁点不剩。
老实说,上上届高考和状元同队,宋灞也没压力这么大过。
走廊尽头的窗户外,天色转为浅灰,竟然一夜过去了。
宋灞:“……”
完蛋了!
他和陈以南的名声,这次是真的洗不清了。
拖着脚失魂落魄往隔壁走,7768忽然又开门了,陈以南假笑探出头:
“灞哥,洗把脸准备上场吧,马上四点半了,五点考场集合,忘了吗?”
宋灞:“……”
宋灞见鬼似的望着她,嗷的怪叫一声,逃也似的冲进了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陈以南耸肩,点起一支烟,手法熟练。
这是刚从宋灞这身上摸来的,他成人多年,备考城不禁他这些,但宋灞被吓破了胆,完全没发现某人顺手牵羊。
缸中之脑很快在走廊尽头出现,举着一张小黄牌。
陈以南嗤笑,弹开一截烟蒂:
“脑哥,念在我替你整理了三十天电线的份儿上,宽宥一次如何?”说完,邪肆地冲着小机器人吹了口烟。
刺鼻的烟草味缠住小鱼缸,粉色大脑被尼古丁刺激的抽搐几下,缸中之脑没说话,片刻后,小黄牌被吞回了铁皮肚子里,吱嘎吱嘎地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