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溪没有办法上楼,这就属于添乱之外的事情了。她坐在玄关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少年沉默着回看,两个人僵持了三分钟,讲道理的一方做出让步。

    她被扛在了肩上,像个麻袋被背了上去。

    一步楼梯一晃,谭溪倒吊着,看世界都是反的。没事儿跑海边去做什么?对方的语气不太好,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一楼地面也不敢造次,乖乖道,因为很苦闷。

    原本她的年纪,说不开心伤心很烦更相称一些。苦闷是她刚学的一个词,其实不太懂它的意思,只是觉得有必要炫耀一下新的知识,以及她心里有郁结的气,要说出来才会开心。

    “我看出来你也很苦闷哦哥哥。”她的脑袋和头发随着步伐在半空晃荡,她仰头伸出一根手指,拿出讲道理的样子说,“不开心就去海边骑车子,苦闷就会自己消失!”

    “你懂什么……”他这样说,但是谭鸣开始偶尔看海,被谭溪抓到了几次,原因是被她翻出了口袋里的白sE贝壳。后来在出租屋里,谭溪把他们从海边捡来的贝壳粘在白炽灯泡上,说,新年了给任劳任怨的小破灯也穿件衣服。谭鸣看着淡笑,点着她的贝壳灯说,苦闷之衣。

    “下一个问题……”谭溪悻悻,道,“你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看……对方的意愿。”

    谭溪对上男人的目光,心里猛一疼,现在她自找苦吃也需要散心了。

    “瞿曦姐好像还不打算结婚呢……”她小声哼哼,把那天对方的说辞添油加醋说出来。

    对方的郁闷一目了然,谭鸣目光斜着瞥她,嘴角扯了下,弧度很快被手指抹去了。他点头,“我了解。”

    “还继续吗?”谭溪打开她的旺仔牛N,喝了一大口,嘴里全是甜香。

    对方默许了,她又张嘴:“唐苑的房子怎么回事?”

    “前几年房价下跌的时候买的。”

    “不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什么?”他扭头看她,心情好了一些,清明的眼里也带着戏谑。

    “装饰都是我设计的,你都抄完了我以后怎么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