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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二抚了抚胸口,秋意仿佛侵入了心肺,凉遍。
她伸出莹指,在泥土地上写了一个字:钟。
别了他们,她用了三年,才明白这个字眼儿下的心思。
“阿姐,地上凉,起来吧。”花三走来,伸手扶花二。
花二拍了拍泥土,起身看那长空秋色,镜儿似的,一行雁飞。
“阿弟。那时的我,可真是世上最大的傻瓜。”花二微微眯了眼。
花三温柔地捡去花二头顶飘落的柏叶,他已经比女子高一个头了,看着女子被笼在他身前阴影里,他笑。
“阿姐,以前你傻,我也一样。”花三话锋一转,“以后若你还傻……我养你一辈子!”
花二才升起的心热,瞬时化为了怒火。
“你什么意思?你真以为我是脑子坏了的傻么?等等,你故意的吧……站住!目无尊长!”花二作势就要去打花三。
花三一个机灵劲儿,故意使坏,踩着轻功逗她。
花二沿着山路追他,忽的一滞。
她看到长青岭东坡,一抹倩影,孤零零的,同样手持酒壶,在奠亡人。
花二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
罗霞?
安远镇,吉祥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