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候时间总会悄悄加快,当斯卡拉姆齐终于从睡梦中转醒,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放下去,挂着轻巧的脚铐,房间也完全变了个样。

    没用的大床被挪到了边缘,将房间的一侧完全空了出来,左右两边的墙上都被打了铁环,连着一条粗糙的三股麻绳,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绳结。更角落里还放着一架木马,一半身子都隐藏在黑暗中,只露出简洁的线条。

    斯卡拉姆齐的脸迅速染上了惨白。

    他曾在一场不太正经的酒宴上见过这些玩意儿,那些贵族的「情人」被架在上面折腾得死去活来,空见他有些害怕,还伸出手挡着他的眼睛回家哄了半天——现在这东西终于要用到自己身上了?

    像那些、要沦为那些任人践踏的玩物吗?那些——他会被空送出去吗?

    “怎么样斯卡拉,还满意吗?”熟悉的嗓音出现在耳边,像条恶劣的毒蛇一样,缓缓收紧他的脖子,将他逼入更狭隘的死角。

    斯卡拉姆齐愣了好一阵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语气即使再想镇定也隐隐约约带上了哭腔:“你要,给我用这个……”

    脖子上与项圈一体的锁链猛然被后扯,勒出一声古怪的气音,斯卡拉姆齐被迫昂起头,看到了梦里那双金色的眼睛。

    “相信我,你会很舒服的。”

    往常温柔的眸子如今藏了顽固的坚冰,如同刺杀那晚一样,空也是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伸手握住危险的刀刃,任由鲜红的血一滴滴往下掉,滴在斯卡拉姆齐手上。

    烫得他眼眶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