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堂向上拜倒,“父皇,儿臣愿请旨意彻查乱党,以固我夜国江山!
萧千屹看了一眼独孤堂,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圣上,适方才太子爷多受惊扰,恐贵体有恙,还是让微臣代查吧。”
独孤堂哪肯相让,“相爷此言差矣,我朝以武定国,这江山是我祖爷马铮力战打下的,某虽不才,自幼也曾习武,岂会如此孱弱。”
独孤权此时也开了口,“禀父皇,儿臣愿携皇兄共查此事!”
此言一出,众议纷纷,秦烈也不解,他久不过问朝事,今日为何如此?
萧千屹也暗道:“这个小崽子,要干什么?”
独孤业平日里不怎么宠爱独孤权,可是今日独孤权那一番话也算是让独孤业心里热乎了一阵,皇帝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老七,眼神中带有两分疑惑,“朕累了,此事明日早朝再议,都退下吧。”
一旁太监喊道:“圣上有旨,明日再议,退朝——”
就在百官陆续退下时,独孤权眼神里掩饰不住的一丝落寞,就在他刚刚准备下殿时,一旁近侍太监又来到且近,“七爷莫退,皇上有旨,您和太子爷一道去尚书房。”
二人对视一眼,不多时到了尚书房,二人不敢进,只得先跪下等候,那太监领着二人到了门口,也不通禀只急急退下。只剩下太子和七爷两人大眼瞪小眼,跪了约莫半柱香,才听见里面传出一股夹杂着沉重暮气的声音道:“进来吧。”
两人不敢怠慢,踏碎步而入,一进去,里面没有通亮烛火,只有几盏恍惚的烛,和一堆炭火,独孤业半卧在榻上,褪了朝服换了一身宽袍长袖,眼中闪烁着的不知是倒映的烛火还是那已经多年不见的精光,头发微微有些乱,二人跪倒榻前。
独孤业挪了挪身子,“生在帝王家,苦了你们了。”
太子道:“儿臣不敢,为我永夜,万死不辞!”
独孤权没有说话,皇帝看了看他,脸上的神情带着点怜爱,尽管眼里还是很冷静,“权儿,朕记得,你小时候不是挺伶俐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儿臣········很多年没有和您如此近的说话了。”
独孤业眼中的烛火闪烁了一下,沉默了一会,“今天,你们觉得,朕是不是不配坐这个皇帝啊?又或者比不上你们爷爷?”
二人一听这话,连忙把头埋了下去,瑟瑟发抖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