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阳君这一觉睡得很欢实,一直睡到辰时才起床,看了看墙角的铜漏,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他不以为意的笑笑,在丫鬟服侍下洗漱一番。
    刚在席间吃下一碗燕窝粥,就见自己的胖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哑着嗓子喊,“相爷不好了,不好了,禁卫军把相府围了起来,许进不许出!”
    手中的燕窝失手打翻在地,奉阳君瞪圆了眼睛,“葛同莫不是疯了?这蠢货花酒喝多了是吧!”
    葛同是他一手提拔的心腹,今天居然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相爷,不是葛同,是副统领陈枫领兵过来的,说是奉赵侯皆意。”
    管家哑着嗓子说道,话音刚落就被奉阳君一脚踢个跟斗,他主子大步走了出去,顶着一头怒气去相府门口。
    一路过去,相府里的丫鬟管事都是一脸惶恐窃窃私语,一见他来立刻鸦雀无声,奉阳君径直走到门口,敞开的红漆大门外,已被一队士兵团团围住,为首一人正是禁卫军副统领陈枫。
    “陈枫,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这里造次。”奉阳君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陈枫的脸冷得像冬天的枫叶,懒懒的说道,“本将奉君侯之命,特来关照相爷,还望相爷多多包涵。”
    奉阳君一个耳光甩过去,手却在空中被陈枫牢牢钳住,“相爷,在下是个粗人,不知轻重,别伤了你?”
    他说着将奉阳君的手甩了出去,身子如山峰一样屹立着。
    ……
    这时一辆带着宫廷标志的马车辚辚驶来,稳隐停在相府门前,车帘掀开,廉义捧着一卷黄绢走下马车。
    看见他那张镇定的脸孔,奉阳君赵威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陈枫退开一步,给廉义让出个位子,廉义从容走到奉阳君跟前,脸上再也没有昨日那种阿谀奉承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厌恶和庄严之色。
    廉义无视奉阳君吃人的眼神,将手中的黄绢徐徐展开,朗声念道……
    奉阳君轰隆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大多数的话他没有听见,只听见后面一段:经相府侍卫总管王锐指认,奉阳君赵威罔顾圣恩心怀叵测,擅自调动兵符将边军调回邯郸,意图谋反,此罪按赵律该满门抄斩,但君侯以仁义为怀,从即日起,贬其为庶民,流放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