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亦雨没睡。
半个小时前厉声呵斥丁存星不许抱自己,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听着身后安稳的呼吸了,自己跟做贼似的起身了。
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丁存星,还是忍不住弄出来点动静,朝着他小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他悄悄走出屋子,把兜里的生日礼物藏到橱柜里,身上黏着不知道什么汗水还是体液,没清理便匆匆离开了。
没有手机真不方便,加上醉酒和做爱过后的疲惫,丁亦雨都想在大街上凑合一晚上了,最后找了离家近的一个旅舍,开了间单人房。
划开门丁亦雨就撑不住,飞奔向自己的床,身上仍然沾着二人的体液,可是疲惫已经像潮水漫过了他,与柔软的床铺接触后脑子便开始发昏。
闭上眼睛全是丁存星的细声细语,在他耳朵边叫他哥,最后睡着之前也就是那一句,你要经常回家。
再醒来已经十一点多,累的一晚上没动地方,睡一觉起来浑身疼。
丁亦雨习惯性去掏手机,才想起来自己手机被人泡了。
接着身上感官越来越清晰,动一下就感觉有块肉疼,要不然就是身上有些地方已经干涸的黏块掉下来了。
丁亦雨有点洁癖,在心里骂了几声丁存星小狗崽子,打算在旅舍简陋的浴室冲洗一下。
好在丁存星昨晚上带套了,不然得夹着更多的东西过一夜。
他匆匆洗完,拿床头的座机给人拨电话。
第一遍被挂了。
他又打第二遍,仍然无人接听。
第三遍却是很快接起来了。
开口就是:“我不办会员,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