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之前打听过消息,但没有听说这里有暂停营业的消息,倒是有一个流浪汉上个月在附近失踪。而且他住一个桥洞的‘室友’很确定他是来了这里,因为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室友面前时,正是在炫耀自己捡到了一张散落的俱乐部入场券。”
克雷顿明白他什么意思。
想要把舞台拆开来,精细地加工生肉画这么大的图案,这不是一群女性能在一天内能解决的事情,因为舞台的状态,她们至少有一天无法营业。
按照正常的推理,她们可能是弄到了一部分血肉刻画了这些符文,然后请外人帮忙加速舞台的修复,最后再杀死他避免消息外泄。
介于教会如今已经不管民间神秘学爱好者尝试召唤恶魔的行为,只是画一个稀奇古怪的符文显然是不需要保密的,所以如果那个失踪的流浪汉是死在这里,俱乐部舞女们刻画符文法阵的原材料可能也来路不正当,不能被法律接受。
巧合的是,克雷顿刚好知道还有一个人肯定是死在了这儿。
罗莎,真正的罗莎。
虽然血肉都剁碎了,还有用香料去味,可只要凑的血肉够多,还是能还原出本来的气味。
克雷顿是知道罗莎的气味的,阿西娜曾穿着“她”去过锈蚀银币。
他倒是想一口气拆掉舞台顶面来证实这一点,但狼人这个身份他姑且想要保守,而人类形态下的体力不足以一次性拆除所有舞台木板,他必须休息一会儿再干。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布鲁诺拿出自己准备的笔将已经露出来的符文法阵记录在笔记上。
“给我一份备份。”克雷顿说。
“好。”
克雷顿坐在舞台边休息,心里开始琢磨另外一件事。
上个月他给翠缇丝的回信至今没有得到回复,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有收到信件。
看信不回信也是翠缇丝的习惯,要是她再保持这个习惯下去,可能哪一天死了还能瞒克雷顿好几个月。
“布鲁诺,伱有兄弟姐妹吗?”他问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