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一边低头绘画,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有三个兄弟,一个姐姐。”
“他们住在哪儿?”
“反正不在这个城市就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剧场内一旦寂静下来,布鲁诺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就变得相当刺耳。
克雷顿深沉地托着下巴,下意识地拨弄着胡子:“要是有一天,你长出了猪鼻子、狗耳朵或者什么别的什么玩意儿,你会和他们说吗?”
布鲁诺将视线从笔记上挪开:“人怎么会长出那种东西?”
他没听说过类似的事。
“要是会呢?”
“和现在没差别,只要我没到非躺到床上度过余生不可的地步,就绝不会告诉他们我的事。”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侦探又低头绘画。
克雷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决定以后再不和他说这个话题。
这个人家庭不幸福。
克雷顿很快休息好了,他花了大概三十分钟,终于让舞台表面的木板不能再挡着下面的图案。
阿西娜·柏吕阁留下的符文比他们最开始看到的还要复杂一点。
那些交织的线条要是让克雷顿自己来临摹,可能要花两三个小时,还是在专门用来作画的大份画纸上。
这下连布鲁诺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我就知道这个任务没这么简单。”
“我真该把照相机带过来。”克雷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