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粼月神色冷淡地朝着迷境凝出的人影走去。
她脚下的空白瞬间变成淡黄色的瓷砖,周边搭建起家具、白墙,组建成曾经困了她十八年的小房间。
手腕翻转,星瞬滑到手心化作剑。
剑尖挑开卧房门。
机械的吱呀声后,是尖锐的责骂。
“姜乐,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姜妈站在堆满练习册、试卷的书桌旁,一手翻动模拟试卷,一手拿着钢尺,气愤地指着试卷某一页上的五道红叉。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你还会错第二遍?”
“上一次到底有没有认真反思,有没有认真听老师讲?”
江粼月在逆境的作用下变成身为姜乐时的模样。
她手持星瞬,没有说话,缓慢地走向气愤到几近头部充血快要爆炸的姜妈。
换做以前,当姜妈说出“姜乐”二字时,她就该身体发颤,心慌到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可她现在是江粼月,经历许多磨难的江粼月。
姜妈于她而言,早已不是恐惧,是成长路上一块让她感到不悦的小石子。
只要抬起头,自信地看向远处,这颗石子便会被落在视线盲区。顺着视线里的远处前进,走着走着,到最后自己都没意识到,早就忘记了那颗最初绊脚的石子,因为它根本不值得一提。
又或者返回到跨越石子的那一秒,出脚的时候用力些,就能轻而易举地把石子踢飞老远,这样它永远也不会绊第二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