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和邓凯正要走,院子里又走进了一个男人,丫鬟婆子都叫他大少爷,刚刚天浪失神,便是凌乱与丁时魁和那个襁褓婴儿的关系。
等丁大少来了之后,天浪又听他在丁香面前大骂丁时魁老东西的话,天浪就有些摸不准那个孩子了。
一场闹剧罢了,丁家的家宅不宁天浪也管不着,而前院,面对高必正二人对他指示海程氏的质问,丁时魁只是打哈哈。
丁香在这样的家中也是悲剧了,她就算不适应,又还能怎样?恐怕出了丁时魁的家,她再也无所依靠,要么流浪街头了,要么随意把自己给嫁了。
这对于一个较弱的女人来说,肯定是更为悲剧的,这也让天浪对日后想要抄谁的家时,心中更有了一些打算。
丁魁楚的家虽然不是他抄的,而是李成栋投靠清廷时把丁魁楚搞死的,还夺去了丁魁楚家中的女眷,貌似只跑出来丁香这么一个。
可天浪炒过家的官员,肯定更多,那是不是也会有如丁香这样悲剧女主角出现呢?
三步两步,天浪和邓凯又攀上了院墙,上了房顶,准备跳到了正屋客堂的屋顶。
远远的,便能看到黑漆漆的客堂房顶上有三个屁股,屁股可分做大中小三个尺码,三个屁股的主人都掀开瓦片在偷听客堂里面的动静。
最大的那个屁股肯定是武安侯高必正的,其次是李元胤,而后是黔国公的最小。
天浪既不和他们打招呼,也不必往房里面看,再多掀开几个瓦片的话,丁府的客堂就开了天窗了。
不过天浪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声音的,里面毛毓祥正在和丁时魁激烈地说话,他一直在质问是不是丁时魁唆使海程氏去敲登闻鼓的。
然而丁时魁却一直断然否认,两人同为东林党,被称作东林五虎,丁时魁为按察司副使,比他今晚的客人,通政的毛毓祥更有官威,丁时魁当然不怕他。
期间他二人的话一直都没什么营养,可最后丁时魁还是急了,他收起了折扇,冷着脸对毛毓祥说:“吏部罢去海月的官这件事,又和瞿阁老扯不上一点儿关系,毛通政何必苦苦追问丁某人是否唆使过谁?”
毛毓祥当然也不高兴,他吹起胡子说:“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事虽然和阁老扯不上关系,但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事涉及到公子。”
“那又如何?皇上和娘娘对这件事其实也不会有太多办法,就算是涉及到了公子,他们也不可能因为这件小事把公子如何。”
“不能如何,丁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公子和皇上娘娘的仇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