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东十分震惊，忙缠着班长问这道题的详细解题过程。
“这我也就错了一个符号。”季荀看两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很快想开，“也算不得全错嘛。”
周律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反正我又不是靠数学考试，学那么懂做什么。”又瞪着季荀说，“这些作业什么时候不能写，你在琴房不应该练琴吗！写文化课作业干什么。”
班长猛地站起来，说：“对啊！写什么作业。”把作业本一甩就跑到琴凳上坐着，专心致志地在那里练琴，何晓东看得目瞪口呆。
“你还真是大方。”周律讽刺，“别人都抢着练，你还愿意把琴给别人。你家里不是没钢琴吗，看来要弹的曲子是都会了？”
季荀讪讪：“我也有练的啦，只是总坐在那里多无聊啊。”
周律阴沉地看着他，眉头抽搐着，面上浮现出一个似乎糅杂着气愤与嫉妒的表情来，他定定地看着季荀，对方被他看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于是周律咬住下唇，瞪着他，转身就回自己的琴房练琴了。
季荀无辜又茫然，他真的不知道周律为什么每次看他都一幅这么差的面色。他扪心自问自己也没做什么啊？对此何晓东再一次自信地说那一定是在嫉妒你有天分，怕你超越他，季荀压根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真心实意地佩服周律。他真的很勤奋，每次在琴房都会毫不停歇地一直练琴，琴声像是永远不会消停一样，不像季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是真做不到一个下午都坐在琴凳上练琴的。
实在太枯燥了，季荀真的受不了。
回课那天，季荀临时抱佛脚，勉勉强强地把程老师布置的作业给完成了。程老师听着却不太满意，一连过了几周后，程老师捧着季荀期中考试的成绩单，看着上面的钢琴成绩，有些不满地说：“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是不是你都没怎么认真练琴？”
季荀觉得他弹得很牛逼了啊，他心里更郁闷了，挨着老师的话不发声。这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应答。
程老师瞧了季荀两眼。想了想，说：“马上就要艺术节了。我们音乐班都是要出三个节目的，一个是大合唱，另外两个是乐器类节目。我打算弄个节目，让你和周律搞四手联弹。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啊，您……等等？”季荀一个激灵回过神，他震惊地说，“什么，我和周律？四手联弹？不是，您让我上去表演，还是和他同台演出？”
“你可以做到！”程老师鼓励地看着他。
“我不行啊。”季荀很为难，那不是扯周律后腿吗？而且周律这么讨厌自己。“我没有上台表演的经验，再说周律也不会同意的。”
周律进来办公室听到程老师说的事情后本来也不情愿，但他看季荀一直在那里否决说自己不能上台表演，水平实在垃圾之类的话，莫名觉得有些光火，突然拍桌子压着怒气道：“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