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琴闻言愣住,石化了般,过了半晌才垂首磕磕巴巴的坦白道:“我并与徐公子未相处过…”
她又忽然哭着抓住江晏林的裙摆,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奴婢是个蠢货!当时就已经后悔,已经无颜面对姑娘,还请姑娘让我去死吧!”
江晏林实在受不了从琴要死要活的样子,只学着原身的样子说了她一句,
“你确实有罪,却罪不至死。只是,没成想我往日竟看错了你。”
原身好像是嫌弃入画在外莽撞,与书在外古板,是以最喜欢带着寡言听话的从琴出门。
“往日见你听话懂事,没成想竟如此糊涂,因为一个男人就背叛我,我是留你不得了。”
不管她是不是要害人,害得是不是她,从琴都不适合留在府上了。
可从琴一听这话,登时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像是早就预料到般。
她魂不守舍的思索着什么,一会儿又发了疯似的拽住江晏林的衣角,涕泗横流,真切恳求道:
“姑娘,奴婢跟了您十年,自然是一心向着您!只是我深知罪孽深重,还请姑娘看着我尽心服侍的份儿上,留我一丝体面,让我自己了结吧。”
她哭的那么真切,江晏林略一皱眉,不动声色的扯回自己的衣袖,
“怎的还一心求死?放心吧,我不会要了你的命,只是让你出府而已。”
话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江晏林觉得自己对这样一个有背主之心的人已经仁至义尽。
可没想到这从琴一听要出府,反而更激动了,竟然后退一步直接给江晏林磕起头来,
“奴婢不想出府!姑娘若是看我不顺眼,从琴可以自我了结,奴婢既已卖入江家,便生死都是江家的人,还求姑娘莫要赶我去外面那死路!
姑娘若真饶我一命,以后我就呆在杂役房做粗活,怎么着就行,只求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去!”
从琴动作很实,咚咚的声音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