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淮醒的时候,隐隐听见了客厅里的声音。
他才开了门,果果立马从他身边顺着门缝蹿了出去。他边走边打了个哈欠,眼尾眯出泪花来。
“邵澈啊,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郁安淮看清楚坐在沙发上的是邵澈,懒洋洋地盘腿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现在才八点不到,郁安淮被从窗帘缝透进来的阳光晒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在学校六点不到就起床,早就习惯了。”邵澈摸了摸靠在他膝盖上的果果,“安淮哥,我去带果果散步,顺便买早餐回来好了。”
郁安淮睡意惺忪,果果却精神抖擞。邵澈话音刚落,果果就从沙发里立起来,一脸兴奋地看着邵澈。
“牵引绳在门口,早餐店在小区外面。记得别去买刘记家的东西,他家的又贵又不好吃。”郁安淮躺在松软的沙发里,感觉困意又上来了。
邵澈带着果果,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郁安淮继续缩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他当初买这套沙发,就是看中了单人沙发也容得下他,坐着又十分舒服。
耳边是电视机的声音,邵澈似乎有看新闻的习惯。
郁安淮把脑袋靠在沙发边上,陷入了一中似睡非睡昏昏沉沉的状态,耳边隐约还能听见电视机的声音。
“高中生小景,因天生脸上有胎记,进入高中后被同学排挤。她在网上分享自己的化妆日常,被众多网友置疑年纪小就这么爱化妆,遭受到颇多谩骂责备。”
“小景的父母时常在外出差,对孩子的成长和教育并不上心。诸多压力将小景打压得更加内向,在学校被同学排挤被老师责备,在网上被网友调侃怀疑谩骂。”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小景在家中割腕自杀,年仅16岁。”
睡梦中的郁安淮模模糊糊听见了什么声音,仿佛是谁在哭诉。
“小小年纪整天打扮得和只孔雀一样,不好好念书就知道和一些小流氓玩在一起。呵,我要是她妈呀,早就买块豆腐撞死了,生的女儿这么不要脸皮。”
“就是说啊。你们听说没,听说她这个年纪已经流产过两次了,听说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哎呦真是不检点,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