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两人情绪很放松,爱妮娅似有敞开怀抱的意思,方晟也动手动脚打算深度探索,谁知于道明打来电话,居然知道他就在爱妮娅家!
后来与于道明详谈省委权力组成时,方晟试探过此事,于道明不肯透露,只警告他以后不要在爱妮娅家留宿。
“那件事一直放在心上?”方晟问。
“那个组织始终在暗中监视,那没什么,既然订下卖身契就必须付出代价,但我不能容忍他们干涉私生活,这是两码事,”爱妮娅肃然道,“之后我暗中部署私家侦探进行反监视,行动隐秘而缓慢,但很有效率。从黑潭山回来后,我得到情报说已查到源头!猜猜看,负责监视我的是哪个组织?”
“不会是省厅十处吧?”
方晟心虚地问。之前白翎整理资料时发现许玉贤与容上校私通的证据,方晟才知道原来相当层次的领导也在十处监控范围内。
“是鱼小婷那个系统!”爱娅妮冷冷说,“她在江业跟打得火热,后来还跟到顺坝,说,我能暴露我俩的关系吗?别的不说,鱼小婷首先要把我查个天翻地覆!”
“这,这……”他震惊地说,“据我所说鱼小婷去江业是监理基地工程,跟那个系统的监视没关系……”
“她有权调动系统内一切资源,随便编个理由就行。”
“我跟她也是清白的,她是白翎的嫂子,白家儿媳,我怎么可能越轨?”
爱妮娅突然笑了笑:“我最欣赏守口如瓶,打死不认账的品质!关于跟鱼小婷,连白翎都知道了,还隐瞒什么?何况她主动退役神秘消失。我想说的是,随着我俩地位不断上升,之前忽略的一些事会变得很重要,比如我俩的关系。因为越往上,涉及的恩怨、利益纠葛越复杂,在没有弄清那个系统的立场前,我不敢冒险。”
方晟仔细咀嚼她的话,终于悟出名堂:“担心那个系统与于白两家对立,将来会在仕途关键节点抛出一些东西,阻挠我俩进步?”
“正是。”
“可想过没有,白家既有能力把鱼小婷安排到那个系统,又能让她顺利脱身,说明对那个系统有足够影响力?”
“卖个小人情与效忠谁是性质截然不同的问题,中途转向也是政坛常见现象,总之我俩都要小心点。”
方晟悻悻道:“接受的理由,继续说。”
“种种迹象表明,许玉贤的仕途可能止步于银山市委书记,下一步大概率回省城弄个人大副主任之类,罗世宽先天不足,拨不了正……”